(八)出征

  “ 代师出征苗疆？”李一光脑子一下子有点转不过来？一光从十八岁开始，师父就经常性地带着他以及其他徒弟去做些大大小小的法事。师父每次出去，总会带上三到四个徒弟。有山字脉的，也有其它脉的，要看师父每一次做法的要求而带。因为大师兄和李一光是学全科的，所以带出去的次数比别的徒弟多很多。少数几次，师父会让大师兄主阵，但是，从来没有让一光单独主阵过。这一次，为什么让自己替师出征？
  师父示意一光坐下，缓缓地说道：“为师的年岁已高，该隐退了。我在教你的大师兄接收我们这一门。他仁厚忠实，但能力有限，我这一门人力众多，事物烦心，我本来是想让你命之脉的二师兄和山之脉的三师兄协助他。无奈朝廷不安稳，所以只能让二，三徒先帮朝廷。记住，我们道家在世上的责任最重的就是护国护疆，扶持华夏之主，保中华之孙千秋。无论身享荣华富贵，还是浪迹天涯，当国家要你出手相助，保护黎民百姓，你义不容辞。这是我们道家的律令。你师弟也在朝廷做事，不过，这不是为师的让他去做，而是他自己偏重功名。所以，你二师兄，三师兄还有监察之任，我不想让一功太张狂。”说到这里，师父叹了口气，显得有些疲惫。他接着说：“这一次苗疆之战，比较险峻，朝廷会派军队，道家各门派也会派弟子同去。我们这一派，你去，还有你师弟，不过，他是朝廷指派，不算我派的。但他是师出我门，所以你...，师父沉吟了一下，”你，多看他二眼吧，回来告诉我出征的详情。“
      李一光郑重地点点头，随即，有点呐呐地说：”师父，我担心能力不够，辱了你名。“ 师父一听，哈哈一笑，说：”三儿呀，你知道我这门里，谁会最有功力和道行？是你，没人能够与你的天赋相比，你的天性纯朴，人守本分，你将来要成道家重担，千万不可看轻自己。你知道我门第二人是谁？是你的师弟。“师父这句话说得很轻，但是很沉重。”你师弟也是个天赋杰出之人，但是人品不济，为师的曾尽力想拨正，无奈天性难改。或许这是天意。“
       随后，师父又给他说了些具体的事情，告诉他这次出征的朝廷主帅是郑成功，一光的老友小北是军中副帅。共十道士辅助。张三丰后人主阵，其它门派相辅。白苗的巫蛊也会相助。出征的主要目的是平定黑苗逆天之为，强行限制黑苗势力，维持南疆稳定与各方的平衡。朝廷居然派名将郑成功出战苗疆，可见这次任务的重要。师父又拿出一颗颜色发亮的紫色丸子，递给一光：”这就是你看见过的紫叶所熬炼成的。你到了最危急的时候吞服，必可保命。“然后师父又传授给他呼唤蛟龙的口诀。师父说，传了蛟龙，你就随意吩咐它吧。一光有点疑惑，我怎么个随意吩咐？师父说，“看见你手上的龙镯吗？这是我五十年前把这个蛟龙之母的一魄三魂收在了里面，所以你只要召唤了蛟龙，你可随意让它听你的指挥。但是，蛟龙显身的时辰不能超过三。”
      最后，师父有点古怪地朝他笑了笑，说：“一光呀，苗疆人杰地灵，苗家蛊女与汉家女子完全不同，你要记着为师说的：红心炼尘，出世为人，视尘世诱惑如白痴小儿。 去吧。“
      1643年冬，明朝组成了一支奇异的军队：军人，道士，苗巫，蛊女和华夏各种奇能异术人士，对华夏境内的黑苗部落进行了一次惨烈的战争。战争的结果，朝廷获胜，但是附带着惨重的伤亡和遗留后世关系到华夏百姓平安生存的重责。

   （九）归隐

  1644年三月，苗疆深处的月堰苗寨风和日丽。碧蓝的天上漂浮着白云，远处的青山绵延不绝，一丝丝淡淡的云雾缕缕环绕。山脚下的月堰湖就像一颗明珠静静地躺在这一片青翠绿地之上。大大小小的坡上，开满了五颜六色的小花。寨子里各式白色的吊脚楼散散落落地在蜿蜒起伏的小山丘上，一阵轻风飘来，花香携着各家的炊烟弥漫在整个寨子，有着清香的甜味。
   在寨子的最高处，三位中年人坐在一座宽大，很有气派的吊脚楼栏前的岩登上，默声不语，一起看着远远的月堰湖。那里坐着两位年轻的姑娘，一位年纪二十出头，正在慢慢地对着镜子一样清明的湖面梳着自己一头的长发。湖面照着她面如满月的脸庞，眼帘上闪着晶晶泪花。另一位姑娘看上去十八，九岁，精致洁白的脸上还显稚气，正呆呆地看着波澜不惊的湖面。一回儿，年长的姑娘已经把自己一头的青丝梳成了一根长长的辫子，又把这根辫子缓缓地盘在了头上。随后，抬起自己的左手，退下了手上土黄色的龙镯，怔怔地看着它，眼泪一滴一滴地掉在手镯上。
   远处的三位老人看到这里，齐声地叹了口气，其中一位说，妹妹，去把她们叫回来吧。那位显得有点苍老的妇人慢慢地站了起来，朝着月堰湖走去。
    这三位中年人是这个月堰苗寨的最重要的人：波切大巫楼外楼，寨主凌虫啸，寨主夫人，也是寨主蛊女楼玲珑，大巫的妹妹，现称凌夫人。湖边的二位姑娘是凌寨主夫妇的女儿：明澈，云澈。凌夫人一边走，一边不断地摸着制止不住流下的眼泪。三个月前的黑岩苗疆这一仗，固然引来了月堰苗寨和另外三个白苗寨的自由，但是却花了多么大的代价：大巫家牺牲了二个儿子，自己的二个儿子也死于战场。根据战后达成的协议，每一代的黑岩王子娶月堰蛊女为妻。而且这个月堰蛊女必须是出自苗王或大巫之家。现任大巫一共只有三个儿子，没有女儿。大巫唯一仅存的大儿子，也就是未来月堰苗巫楼少运早就与自己大女儿明澈定亲，唯一可嫁的就是小女儿云澈。婚期定在五月初。更让人揪心的是明澈，战后回到家后，凌家夫妇与大巫商量后，决定在嫁云澈之前，给明澈大婚。结果，明澈在祭祖堂跪下发誓：“我凌明澈终身不嫁，一世一生守护月堰苗寨”。 第二天晚上，一声如天雷似的男子的吼声响彻了真个苗寨，每一个在苗寨的苗民，尚未离开的道士，剩下不多的军兵，全都听到了：“明澈，明澈，我为你归隐！”每一个人都知道，发出这个声音的是来自中原的汉人道士：李一光。
    没有人去劝说，没有人去阻拦，因为众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战斗硝烟弥漫中，黑岩苗寨的百年老巫施展致人于死的巫术，使得将近一半的军兵死得极惨。十个个道士正在联手施法，想用天雷杀光所有紫虫。没想到在最后只剩十个不到的虫子时，龙门白道的邵一功为了私藏一个虫子，故意少了几分力，道士之首张三丰弟子深负重伤，另外二个道士当场死亡。龙门白道的李一光为了阻止师弟的行为，惨遭师弟重创。黑巫乘此机会，很击一光，一光昏厥过去。就在李一光命在旦夕之时，凌明澈用本名蛊挡住了黑巫最后的一击，但是，未遭雷电杀死的一个虫子给了明澈的本命蛊致命一击，咬伤了明澈。明澈在昏死前，唤醒了一光，一光把那颗救命丹一咬为二，一半塞到了明澈的口中，一半自己吞咽了下去，背起了明澈，离开了危险之地。一光离开月堰苗寨前,把自己戴了三十年的龙镯给了明澈,并教会了她唤蛟的术法.

    1644年四月，明朝亡。八月，白痴道长把邵一功逐出师门。并宣布自己从此退出江湖。龙门白道由大弟子朱一正主持，二弟子，三弟子辅助。并宣布：龙门白道的第十九弟子李一光，即将隐退。一光重出江湖时，将会自成一派。这一派，将永远是龙门白道的兄弟门派。十二月，李一光在探望了父母和二个弟弟后，隐退江湖。
   同年，名将郑成功移居台湾。副帅北将军削发为僧，入陕西慧悟寺修行，法号：慧战，

   1913年,江湖纷传一个奇能异常的道士:老李.据说,他和二百多年前隐退的名家龙门白道李一光有着极为隐秘......
   
完。


谢谢各位的捧场。再次申明，此文仅为磨铁参赛而作，是假的番外。写作的用意是支持磨铁的正版和三叔的写作。三叔真的很辛苦。我尝试了这次，想说的是，我以后不会再写了。呵呵，太累人了。现在，对三叔除了感谢，还有佩服。

2013-03-22 07:38 回复(24) 点赞(5) 举报 浏览(5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