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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北怪谈 无终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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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上自习那会儿写着玩儿的。话说现在好像没有4444号列车了。)
河北人大多听说过这趟列车,4444号。这趟车从张家口南开出,途经涿鹿、保定等地,最后到达终点站石家庄,全程几乎把河北省贯穿。
从外表上看,这趟车和其他列车没什么区别,但河北人却全都听过关于它的传说。听说每次从张家口开出前,车身附近都会刮起一阵旋风。每年在车上猝死的人都不止二十个,死法五花八门。
列车长不止一次地反映过这个问题,但领导每次都是朝沙发上一靠,苦口婆心劝导:这都是些封建迷信,咱们的车根本没有问题,否则早就出大事了。
列车长想不出别的话来反驳,因为运行以来确实没出现过什么大的事故,只得作罢。但人们可不这么想。他们宁愿多等上一段时间也不愿坐这趟车,于是乘客渐渐稀疏起来。
晚上十一点,贺鹏来到售票窗口前,要了一张最近的开往石家庄的火车票。表情冷漠的售票员甩给他一张票,贺鹏接过来一看,4444号,18车厢。
贺鹏也听说过关于这趟车的事情,但他向来不信鬼神,况且这次走得急,更顾不了许多了,接过票来就向站台走去。
天刚下过小雨,云还没散尽,偶尔刮来一阵小风,透出些许寒意。贺鹏边走边拉紧了衣服。
站台附近稀稀拉拉地站着几个人,贺鹏直接就找到了18号车厢。这节车厢看起来与别的车厢不同,别的都是绿色的,唯独这节是漆红色的,远远一看有说不出的怪异,仿佛——
仿佛是一口大棺材接在了别的车厢上。
车门前站着一个乘务员。贺鹏走过去把票递给他,那人没接,只是点了点头。贺鹏抬头看他,只觉得对方表情僵硬,脸色白惨惨的,像得了大病一样。
不知怎么的,贺鹏心里突然掠过一丝不安。
车厢内亮着昏黄的灯光,贺鹏向里面扫视了一眼,发现整节车厢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迷信的人还真多啊。”他笑了笑,随便找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不一会儿,列车缓缓启动,贺鹏看着窗外,不觉有了几分倦意。
 “先生——请喝水。”
贺鹏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大跳,猛地转过头来。原来是刚才那个乘务员,此刻正拿着一杯水盯着自己。
“哦,谢谢,先放这里吧。”贺鹏平静了一下道。
乘务员双手捧着水杯 ,慢慢地放在桌子上。
“咚!”突然有什么东西掉进了水杯里。
贺鹏低下头,定睛一看,不由“啊”地叫出了声。
那居然是一只带着血的眼球,瞳孔朝上,在杯子里不停地上下起伏着。
贺鹏抬起头来,只见乘务员瞪着一只凸起的眼睛,另一只眼洞里却黑魆魆的什么都没有。他的嘴巴大张,嘴角向外冒着血,朝贺鹏不停地咯咯笑。
“先生,喝水吧,快喝水啊!”一边说一边把水杯向贺鹏嘴边递去。
“啊——”贺鹏身子猛地一震,头撞在了桌子的棱上,醒了。
“原来只是一个噩梦啊。”
贺鹏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晚上一点多了,自己已经睡了两个小时,估计这会儿已经到涿鹿了。
此刻车厢内又多了几个人。贺鹏看到前面不远处坐着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估计都有七八十岁了。
左后方坐着一个怀抱小孩的女人。由于灯光比较暗,加上女人的头发遮住了半边脸,贺鹏看不清女人的模样。不过怀里的孩子倒是粉嘟嘟的,看样子也就几个月大。
乘务员这会儿却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贺鹏看了看窗外。此刻月亮正好从云中露出来,光线打在地面上,所有建筑物都拖出了一条长长的影子。
看着外面的黑影出了一会儿神,贺鹏转过头,发觉后面的女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轻轻哼唱起童谣来。声音很轻,很柔,让人不由产生一些倦意。
贺鹏侧耳去听,只听女人轻轻哼唱道:“红纸钱,绿纸钱,飘到空中都不见。鬼门关,开三天。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贺鹏听到这儿,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他慢慢转过头,向那女人看去。
昏黄的灯光下,女人的头垂着,一边轻轻拍打着怀里的孩子,一边不停重复地哼唱着。
“红纸钱,绿纸钱,飘到空中都不见。鬼门关,开三天。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那声音仿佛是从极辽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
贺鹏看着女人和她怀里的孩子,好像想起了什么,心不禁一缩。
似乎发现了有人在盯着自己,女人的声音停了下来,手也停止了拍打,慢慢地抬起了头。
随着看清女人脸的那一刹那,贺鹏的呼吸几乎都停止了。
白惨惨的月光照耀下,只见女人右脸上的皮肤已经脱落,露出血肉模糊的肌肉条,一口发黄的牙齿从掉落的上唇中龇出来;
眼眶向里凹进,与之对比强烈的是一对鼓出的眼球,正直勾勾地盯着贺鹏。
“不!救命!”
贺鹏大叫着,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
女人站了起来,一边“咯咯”地笑着,一边慢慢朝贺鹏走来。怀里抱着的婴儿,也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堆腐肉,一点点向下滴着血。
“鬼门关,开三天。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女人又哼起了这索命的歌谣,声音好像从车厢的每个角落响起来,夹杂着咯咯的笑声,几乎要把贺鹏吞没。
贺鹏只顾向后退去,突然发觉自己撞在了什么东西上。他回头一看,老头和老太太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此刻正一左一右挡在贺鹏前面。
贺鹏抬起头看了一眼,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
两人的眼睛都向上吊着,只能看到眼白的部分;鼻子和嘴里流着殷红的鲜血。老头的头皮已经被掀开,里面的东西毫无保留地呈现在贺鹏面前。
“不!你们……你们不要过来!”贺鹏吃力地向后挪动着身子,左手突然触到了一团粘乎乎的东西。
他转头一看。
“啊——”
女人怀里的那团腐肉不知何时被放在了地上,仍隐约可见四肢与头部,此时正好被贺鹏按在了手底下,发出“噗滋、噗滋”的声音。
贺鹏的眼睛死命地向外瞪着,眼看着自己被团团围住。他的嘴张得老大,却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几秒钟后,他的呼吸渐渐停止了,与此同时,原本健硕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
驾驶室内,列车长正专心地看着前方的铁轨。为了防止自己瞌睡,他打开了收音机。里面正播放一条新闻:
“今天晚上十点左右,本市发生一起特大入室抢劫杀人案,犯罪嫌疑人趁受害人熟睡之机,将一家三口杀害,并抢走财物若干。据悉,死者包括一名即将临盆的孕妇。
目前犯罪嫌疑人在逃,警方正在全力搜捕。下面发布通缉令:贺鹏,男,32岁,……”
这天,正是农历七月十五,中国的鬼节。
月亮静静地在云中穿梭。夜已经很深了。
在这样安静的夜里,谁也不会注意到,在蜿蜒曲折的铁轨上,有一列十七节的火车,正拉着一口大棺材在风中疾驰……

2017-04-26 22:07 回复(1) 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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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显然也很诧异,左顾右盼看了又看。长长的走廊中,确实一个人都没有。
  “不可能啊。”老大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难道是有人搞恶作剧?”
  他刚要把门关上,却听到楼道另一头传来一道尖利的女人叫声。
  “啊——”
  这下子,寝室内的三个人全都清醒了过来。老大一步跃了出去,我和吴和洲也在同一时间迅速穿上了裤子,光着上身急急地跑了出去。
  宿舍楼的门口,宿管阿姨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全身颤抖。
  而比我和刘和洲早一步到达的老大,这会儿竟然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地看向地面。
  “刚刚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
  我的话没说完,就被地上两串泥脚印吸引过去。
  确切地说,那是一对又一对并排的脚印,左脚右脚完美地贴合在一起,前后两对脚印间距相等。
  毫无疑问,只有跳跃形成的脚印才会是这个样子。
  而这时候,我也终于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那股淡淡的刺激性气味,而且在一瞬间明白了那是什么。
  福尔马林。
  “不可能的,绝不可能的……”
  宿管阿姨的声音颤抖。她双眼通红地看着地上这些奇怪的印记,显然精神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死人是不可能动的。不是他,刚才看到的一定不是他……”
  “谁?”尽管处于巨大的震惊中,但当我听到宿管阿姨说的这句话时,还是迅速反应过来,“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谁死了?”
  “是老彭干的,都是老彭干的,呜呜呜……”
  我们听她提到了老彭,觉得这绝非是吓傻了而说出的胡话,但是看她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话都说不出来,一时半会儿想问出点什么是不可能的了。
  关键时刻,还是老大起主心骨的作用:“娘的,不管刚才进来的是人是鬼,这会儿一定还没跑远。和洲,你胆子小就留在这里,我和韦林出去看看。我就不信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说实在的,虽然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害怕的,此刻却并不愿意动身。前半夜找人,后半夜找鬼,搁谁身上也不好受。
  不过毕竟对这事充满了好奇心,我还是拽上一件衣服跟了出去。
  外面的月光清冷,举目四望没有一个影子。
  我们本来想循着脚印追过去,但是一出宿舍楼就发现这个方法行不通,毕竟晚上的光线没有白天好,而且前天下过雨,宿舍前的空旷场地上显得很是杂乱。
  就在我们迟疑该朝哪个方向走的时候,我的脑子里灵光一闪,指着一个方向道:“走这边。你忘了刚才宿管提到老彭了么?如果让我猜,那家伙一定是去找老彭了。”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完全正确的。
  当我和老大两人风风火火地跑到距离实验楼不远的保安休息室的时候,还没等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味道。
  在保安室前方昏黄灯光的映照下,一对对清晰的泥脚印如同指引方向的路标,朝着保安休息室的门口蜿蜒而去。
  “老彭,出来!”
  老大不由分说,走上前“当当当”地敲起了门。而我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地上的泥脚印发呆。
  成对的脚印,福尔马林的气味,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老彭说的那个故事。
  难道那不是故事,而是真实存在的事件?可是这串脚印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此时老大已经走到了另外一侧,将手机的闪光灯打开,趴在窗户边朝里面看去。
  “卧槽!”
  一向淡定的老大,竟然跌跌撞撞地朝后退了好几步,在我诧异的注视下哆里哆嗦地指着窗户,过了几秒才终于吐出了几个字。
  “老彭……老彭上吊死了!”
  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看错了。但是当我转头看向那扇窗户的时候,却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月光之下,屋内的一切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简单的彩钢墙壁,老旧的木板床,床上还摊着破烂的被子。
  而前半夜还和我们说笑的老彭,此时由一根细细的绳子吊在钢结构的屋顶上,双眼大睁,两腿悬空垂在木板床的旁边,正随着从窗户里涌进去的凉风一左一右地摆动着。
  老彭死了。
  我吓得立刻将目光移开,朝后倒退几步。
  “我们报警吧。”老大将手机掏出来,哆哆嗦嗦按了几下,里面响起一阵忙音,“靠,不是吧,没信号?诶,韦林,你要拽我去哪里……”
  我拉住老大的胳膊,一边解释着一边朝宿舍楼的方向跑去。直觉告诉我,吴和洲他们可能有危险。
  到宿舍楼前面的事情,我和老大两人双双停下来,愕然地看着眼前新出现的一道泥脚印。
  一道新出现的两脚并拢的脚印,和之前那两道并排在一起,没有一点重叠。
  我们两个朝着宿管办公室直冲进去,本来已经做足了看到任何恐怖景象的准备,但是出乎我们的意料,里面没人。但躺倒在地上的椅子证明,这里绝对曾发生过不寻常的事情。
  深吸一口气后,我掏出手机打开闪光灯。
  劣质安卓机的光线足以让我看清楚楼道里的情形。在我的前面,一串弯弯曲曲的脚印朝楼道深处延伸过去——只有进去的,没有出去的,显然那个家伙还在这里。
  无论是谁,遇到这样诡异的事心里都不可能没有压力。但是想到吴和洲可能也在里面,我和老大也全都拼了。
  从宿舍门口灌入的阴凉的风,将整个楼道吹了个通透,玻璃的缝隙处发出“呜呜”的怪响,让人胆战心惊。
  在走廊尽头我们的寝室门前,黑色的脚印断掉了。
  我和老大互相看了一眼,一左一右同时跳到门口,借着手机灯光朝寝室内看去。
  一股难闻的气味直冲鼻腔。
  接近阳台的地方,宿管阿姨和刘和洲一左一右地倒在那里。
  两人的表情如出一辙,双眼朝外突出,嘴巴大张,显然在临死之前都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和洲!”
  老大惊呼一声,快步跑了进去,而我则呆立在原地,双脚软绵绵地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跑进宿舍的老大身体突然不可思议地前倾,整个人失去平衡朝前摔去。
  “噗!”
  一声似有若无的穿刺声响过后,老大脸朝下不再动弹。
  “老大?”
  我喊了一声,拖动有些颤抖的双腿走过去,中途却也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定睛一看,脚下一根细细的钢丝缠绕在两张床腿上,绷得紧紧的。
  而在钢丝前方不远处,是一排排列紧密的钉板,刚好在老大头部的位置。这样的摆放方式,显然经过一定的计算。
  我将老大的身体翻过来,发现他的脸部已经被细密的钢钉戳烂了。两只眼睛里流出浑浊的液体,像是打烂的臭鸡蛋。
  经受巨大惊吓的我瘫坐在那里,木然地看着眼前的三具尸体,感到一阵绝望。
  死了,都死了。
  楼道里传来“咚、咚、咚”的响声,由远及近,沉重而缓慢。
  我惨然一笑:这次该轮到我了么?
  “呜——”
  伴随着一阵冷风,一个黑漆漆的影子出现在门口。清冷的月光下,可以看到对方身上穿着的黑色格子裤,以及一件肥肥大大的蓝色风衣,连在后面的帽子扣在脑袋上,整套衣服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全都湿漉漉的。
  “陈……陈元?”
  我瞪大眼睛,看向眼前这个黑漆漆的身影。这身衣服不就是陈元失踪时候穿的那件么?
  又一阵风席卷而来,将宽大的帽子吹落下去。在我惊恐的目光中,一副血淋淋的面孔展现在我的面前。
  僵硬发黑的脸,上翻的眼白,还有从鼻孔流出来不断从下巴滴落到地上的血液……
  “咚!”
  陈元这具令人心胆俱寒的尸体带着浓重的福尔马林味道,朝我这边重重地跳了一步。我几乎感到自己的心脏跟着震颤了一下,呼吸也困难起来。
  “咚、咚、咚……”
  这几步的距离,让我的窒息感一步步地加剧。眼前的陈元双腿几乎没有弯曲度,真的就像清代那些僵尸一样,满是不祥的死气。
  但是这惊魂的最后几秒里,在我就要觉得精神支撑不住的时候,却察觉到一个小小的细节。
  陈元的尸体在越过地上那根细钢丝的时候,跳动幅度明显有一定的变化,可见他是有意越过那根钢丝的。
  不对,这家伙不是鬼,鬼是不会有这样的意识的!而且,那些钢丝和钉板,明显是人为放在那里的。
  被这样的破绽惊醒,我像是突然有了力气。就在那张完全不属于人类的脸距离我越来越近的时候,我突然猛地从地上跃起,用尽最后的力气朝那张脸上疯狂地抓了过去。
  “哧——”
  因为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眼前,一不留神踩到了脚下的钉板,尖利的钢钉瞬间刺穿了我的脚底板,钻心的剧痛让我不得不重新坐下来。
  与此同时,一张薄薄的面皮被我扯在手里,眼前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张崎岖不平的脸。
  “刘韵诗?是你!”
  尽管和平日里那张粉嫩风骚的俏脸比起来,眼前的这副脸蛋显得有些狰狞而丑陋,但是在月光的照耀下,我一眼便认出了这个脸蛋的主人,就是那个该死的女人。
  “呵——哈哈哈!”
  被识破了真容的刘韵诗,此刻却疯狂地笑了起来:“真是百密一疏呢。最后的最后,这场我精心编织的恐怖故事竟然被你戳穿了,真可惜。”
  “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忍着钻心的剧痛,瞪大眼睛问道。
  “为什么?那你就要问她和老彭了。”
  刘韵诗指着一旁宿管的那具尸体,脸上写满了恨意。
  “三年前,我的爸爸还是这所学校的保安队长。为了能够将队长的位置取而代之,老彭精心设计了一个阴谋。三年前的七月十四日晚上,我的爸爸被老彭设计吓得神志不清,在病床上躺了几天就死了。但在临死之前,我们从他的胡话里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我的叔叔为了收集老彭犯罪的证据,偷偷潜入到实验楼里,第二天被发现头朝下死在福尔马林溶液中,警方把他当成小偷,草草结案。昨天我才知道,叔叔之所以会死,竟然是因为撞破了老彭和你们宿管的奸情,被按在溶液池里活生生地溺死的。”
  “自从一年前考入这所医专开始,我无时无刻不在琢磨该怎样实施我的复仇计划。为此,我甚至不惜名誉和身体。但是那些负心的男生竟然没有一个上当,直到我遇到陈元。”
  “昨天傍晚,当我见到老彭和宿管一前一后进入到实验楼的时候,我就知道复仇的时候来了,于是假装要和陈元说几句心里话,打电话约他到实验楼大厅来。这个傻子,竟然没有丝毫怀疑地一个人来了。”
  “于是就像我的叔叔一样,陈元被她们溺死在福尔马林溶液池里。老彭本打算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将尸体转移,却不成想还没等他下手,就被我装成的陈元给吓死了,哈哈哈!”
  这时候的我终于明白了一切真相。原来昨天在我们寻找陈元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刘韵诗那张满是红斑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狰狞的笑意。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摇着头遗憾道:“陈元那张泡在福尔马林中的面皮,就算是洗再多次,终究还是刺激皮肤的呀!”
  “啊!”
  我如梦初醒一般,将手中那张薄薄的面皮扔了出去。这个狠毒的女人,竟然将陈元的脸做成了人皮面具!
  下一秒钟,只见刘韵诗的面色一寒,一柄银光闪闪的直刀出现在了她的手中,然后一步步朝我靠近。
  “你……他娘的别过来。”我无力地嘶吼着。
  尽管是身强体壮的小伙子,但是经过刚才那些事,加上双脚都被钢钉刺了个通透,此刻的我根本就没有任何逃跑的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步步逼近。
  “我记得你们几个是铁哥们是吧,铁哥们难道不是要同年同月同日死的么,我来帮你……完成这个愿望吧……”
  刘韵诗说这句话的时候速度很慢,甚至有些结巴,但这点是我事后才回忆起来的。当时,在她就要扑向我身体的时候,我隐约看到她的身体稍微踉跄了一下,于是趁着这个机会本能性地伸出脚阻挡。
  “砰”地一声,刘韵诗被我踹倒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后便不再动弹。等我回过神来去看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双眼大睁,死去多时了……
  一年后的七月十四晚,月亮依然很圆。
  医专宿舍楼后面的小树林里,我点燃一沓纸钱,默默地祭奠起死去的三个兄弟。
  作为那场震惊全国的谋杀案中唯一一个幸存者,事后想一想,我能活下来简直就是一个奇迹,甚至有时候我会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有死去兄弟的保佑。
  刘韵诗最后之所以会死,事后查明是甲醛中毒。利用那张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中的人皮面具,这个恶毒的女人成功地吓死了四个人,最后却也害了自己,可见因缘果报,屡试不爽。
  看着眼前飞舞的纸屑,我举起手中的啤酒喝了一口,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丝笑意。
  “那天晚上,刘韵诗死了之后,我将她的脸重重地推到了钉板上,留下了满脸的血洞。这个恶毒的女人,永远不可能再用她那张魅惑的脸蛋去害人了。哈哈哈!”
  小树林中回荡着我的笑声,火光中,我仿佛又看到了兄弟们那一张张充满笑意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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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16 19:10 回复(1) 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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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元失踪的那天,是农历的七月十四。
  之所以我会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在那之前是连续几天的阴雨天气。那晚霁雨初晴,天上的月亮很亮很圆。宿舍里的三个人就借着白惨惨的月光,在校园里找了他半个晚上。
  “喝酒说疯话也就算了,乱跑什么啊。还不带手机,等会儿找到这小子,我非使劲儿捶他几拳不可。”
  老大一边在前面走,一边骂骂咧咧地嘟囔着。在他眼里,陈元做了肥皂剧中那些男主角们通常会做的两件最不像男人的事情:失恋后喝酒,喝酒后疯跑。
  我和老二吴和洲跟在他的身后,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现在是学校放暑假的时间,偌大一个医专显得安静而诡异。我们三个人就像是孤魂野鬼一样,在各个教学楼之间游荡。
  受了这么大的罪,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刘韵诗,那个该死的贱货!
  当初陈元说要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老大就气得拍了桌子:刘韵诗在学校里的男朋友,可以查证的都超过两只手的数了,你还要往上贴,是嫌自己的头顶颜色不够鲜艳么?
  可陈元这小子确打定了主意,根本不听那一套,于是像早已经预料到的那样,他被刘韵诗踹了。
  “老大,前面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吴和洲看着前面阴气森森的老楼,显得有些迟疑,“那边是解剖学专业的地盘儿,陈元是不会到那边去的。”
  这话说得隐晦,但是明白吴和洲真实意思的我也觉得心里面沉了一下,心里暗骂一声该死,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作为医专“死亡专业”做实验的地方,这栋老楼在其他人的眼里绝对是一个禁区。弥散在周围的福尔马林气味,总能让人联想到里面那些被用来当作标本的残缺不全尸体。
  在我刚来这所医专的时候,就曾听过一个传得很凶的传言:一个小偷晚上潜入这所学校作案,误闯进了实验楼,第二天早晨他的尸体被上实验课的学生发现时,眼睛大睁,而不远处就是浸泡着肿胀女尸的池子……
  此时,古怪的实验楼就矗立在三人的面前,白惨惨的月光在楼前形成一道长长的暗影,仿佛进入这道暗影中的人都会被吞没。
  “你们两个胆小鬼,这就害怕了?”老大不由分说,迈步就朝前走,“我自己去看看。”
  我本打算出口阻止,但是没走出两步的老大身形却突然一滞,站在原地。
  本来我以为他害怕了,却猛地见到实验楼里大厅里面,不知什么时候升起一点小小的光亮。
  隔着大门的玻璃,只见一点蓝幽幽的火苗在离地三尺的地方跳跃闪烁着,慢慢朝大厅中间的方向移动,极其诡异。
  我的心一缩,暗叫糟糕:这不会是他娘碰到脏东西了吧?身边的吴和洲胆子更小,一把抓在我的肩膀上。别看这家伙瘦骨嶙峋,手劲儿还真是大。
  然而这样的恐惧仅仅延续了几秒钟,随着火光熄灭,实验楼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你们几个大晚上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靠!原来是这家伙!
  保安老彭慢慢踱到我们面前,手里的Zippo发出“嗒嗒”的脆响。他把烟夹在手上,非常不耐烦地挥挥手:“都几点了啊?快回宿舍睡觉去,这里可不是你们午夜探险的地方。”
  我们几个的调皮捣蛋在整个医专是出了名的,和老彭的关系也都算是不错。现在听他这么说,免不了要玩笑几句。
  “我说老彭,你整天在这里面巡逻,难道就没碰到点怪事儿?我们可是听说当初有一个小偷在这栋楼里被活生生地吓死……”
  老彭轻轻吐出一口烟圈,烟雾在月光下袅袅升腾起来。薄雾后面,老彭那双发亮的眼睛径直看向我们。
  “你们只听说过小偷被吓死的故事,但是你们听说过另外一个故事么?
  每年的中元节前后,是传说中鬼门关大开的日子。有一年七月十四,医专一个姓刘的老保安在巡查这栋楼的时候,在走廊里看到一个身形僵硬的黑影出现在不远处。当时的老保安没敢出声,眼睁睁看着黑影一下下跳到门口,撞破玻璃门跳了出去。”
  我们几个目瞪口呆,吴和洲怯怯地问了一句:“那是有人搞恶作剧吧。”
  “那个老保安当时反应过来后,也是这么想的。”老彭将手中的烟卷掐灭,随手放在耳朵上,“可是等他追出去,却发现那个影子已经跳出了上百米,就那么静静地站在操场中间。”
  “后来呢?”我们三个异口同声地问。
  “后来?”老彭冷笑一声,“后来就是第二天的事情了,管理花圃的工人在操场上发现了神志不清的老保安,还有他旁边一具散发着福尔马林味道的僵硬尸体。”
  一股寒意朝我们三个的身上席卷过来。
  “扯淡,一听就是扯淡。”最后还是胆子最大的老大开了腔,“这年头连翎顶补服都没有了,还能有能蹦会跳的僵尸?”
  老彭笑笑,没说什么。
  我本想问他巡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陈元,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单调的铃声在这样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
  我掏出手机,只见上面显示着一个很熟悉的名称:宿管。
  之所以说是熟悉,是因为我们住的地方是一楼,距离宿管的屋子很近。平时宿管阿姨有什么事要出门,经常会把我们叫过去盯上一段时间,时间长了也就熟了。
  我按下接听键,连续“喂”了几声,终于听到里面传来一个有些迟疑的声音。
  “129宿舍的韦林?”
  我答应了一声:“阿姨,有事?”
  “你们宿舍那个叫陈元的正在我这儿等着你们呢。快回来吧,他没带宿舍钥匙,而且看上去心情有些差……”
  我挂了电话,嘴里骂了一声娘,将宿管的话和两个舍友说了一遍,三个人风风火火地杀了回去。
  “陈元你给我滚出来,我们三个在外面找了你半个晚上,你他娘的竟然自己溜回来了,滚出来!”
  还没进宿舍的门,老大的大嗓门就开始嚷嚷起来了。整栋楼除了几乎全年无休的宿管外,就只剩下我们三个留守儿童了,所以丝毫不用担心会吵到谁。
  但是当我们不见外地推开宿管办公室那扇门,想要揪住陈元来一顿暴打的时候,却发现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哪儿去了?”老大一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儿,“给宿管打电话。”
  我试着拨了几次,都是忙音。
  “距离刚才电话打过来才过了几分钟,没理由这么快就不见了。”老大本来已经坐在了椅子上,这时候猛地站起身来,“如果出去了,一定走不远,我们到周围去看看。”
  三个人没走出两百米,就见宿管阿姨提着一壶开水从水房的方向走了过来。
  “阿姨。”我们急急忙忙地迎了上去,随手将她手中的壶接过来,问道,“陈元呢?”
  “不是在我的办公室么?”宿管看了看我们几个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怎么,他又走了?”
  老大、吴和洲与我面面相觑,眼神中写满恼怒。
  “要不我们再去找找?”吴和洲这个平日里胆子小得要命的家伙,竟然会出人意料地提出这样一个建议,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我和老大还没来得及回应,一旁的宿管却开口道:“别,现在都快十点了,过会儿熄灯号一吹,你们这么多人还在外面游荡,要是被教务处的看到肯定扣我工资。陈元这么大个人还能丢咋的?阿姨我是过来人,刚才就看出来这小伙子是失恋了。我说啊,这会儿就让他自己静一静,没准过会儿就想通了。”
  我们几个一听这话,觉得也有道理,加上半夜的折腾太累,于是干脆先将这事儿丢到一旁,回到宿舍便倒头睡了起来。
  半夜,响起一阵“当当当”的敲门声。
  宿舍里的三个人稀里糊涂地被从睡梦中惊醒,习惯性地咒骂起来。
  “陈元你这个王八蛋,这都两点多了才回来,要死啊你……”
  离门最近的老大胡乱地将裤子穿上,猛地将门拽开。
  一股阴冷的风从楼道灌入到室内,老大瞬间怔愣在了原地。
  从我所在的位置,刚好能够从缝隙中看到楼道中的情景。空荡荡的楼道反射着青白色的月光,没人。

2017-04-16 18:58 回复(1) 举报

回复@无终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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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只看了一章半,只能说作者编的够辛苦的

2019-10-20 18:16 回复(0) 举报

回复@心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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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灵直播》作者前来拜读,写得不错,支持作者!

2019-03-22 21:06 回复(0) 举报

回复@大力金刚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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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更新了

2019-02-02 22:58 回复(0) 举报

回复@超可爱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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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少于5个字

多久了。不更新。作者玩儿去了么

2018-08-22 17:52 回复(0) 举报

回复@qq书友155aa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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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少于5个字

大佬 你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2018-08-03 15:34 回复(0) 举报

回复@书友67ec1fee1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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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到 go